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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直气壮的黏糊糊

【一日怪谈】(怎么是中)(执光)

三缺一快回来

酸辣粉不加醋呀:





水光潋滟晴方好,是鱼翔浅底,是清风唱诗。







天璇皇宫湖心亭,那是个好地方。南方暑气重,一旦寻得一处纳凉之地,这人就容易心生倦懒之情,眯着眼趴于护栏上,戏游鱼赏清水,执明觉得这可比天权要好玩的多。


人活一世,图的就是一个新鲜。


虽则初初察觉异样时心里头不可谓不惊慌,也愣是呆坐于床头眯着眼琢磨了半天,好在这天璇王日日勤勉于政,一日荒唐不起都只当身子抱恙,无人来扰,想着心里头竟觉窃喜。


于是早膳未用,只觉忽顿人生,想来世间事不过尔尔,天命难测,你命盘里有此一事,那就宽慰自己不过是偶得奇遇,很容易就放宽心,左右都是当王的人,他在天权如何,于此处亦如何,难不成还有人敢违王命不成。


这么一想更是觉得此番乃上天眷顾,简直美滋滋的。


再说朝臣,天璇魏相果然不同于太傅,见他颓然不愿朝事,愈发是父爱之心泛滥,恨不得替他将琐事全数揽去,又听他早膳未用,更是倒回来劝慰他要好生休息。


原来这就是别人家的大臣。


别人家的大臣魏相不仅替他处理朝政上的琐事,还替他去做了件大事。


虽说这两国交好,通商往来当得一个睦邻友好,然则这双王会面于钧天还是件稀奇大事,自古有使臣携王命来朝,倒是从未有一国之君巴巴的跟着凑过来的。


他那时大概是没带脑子。当日见使臣要出发前去天璇,他立在一旁听着太傅与其交待注意事项,无意间得知这天璇王一二消息,自觉此人有意思,他该去会一会。


谁知这面不曾见着,人已经钻进这躯壳里了。可真是里里外外都叫他瞧清楚了。


当然,他执明自认为不是一个登徒放浪之人,只是这一觉起来浑身热汗腻得慌,他又不喜他人伺候,那只能自己动手。


他这可是带着正经的态度做正经的事,心里头实在没什么虚的想法。


只不过不得不说这陵光的身子,肤若凝脂,美则美矣,美轮美奂,沐浴出来愣是逼的他整张脸熟的透透的。


照着铜镜穿衣的时候,不自觉又盯着镜子里头那张脸看了又看,只觉眼熟的紧,仿若很久之前两人就打过照面,想想又觉不大可能,摇摇头轻笑,收拢衣襟时却忽然停了动作。


只瞧着,陵光他脖颈下方锁骨处一道浅薄疤痕,虽不显突兀不大碍事,但他瞧见了就忍不住伸出手去细细描摹,拂过之时不知为何,心蓦地一空。


想他一国之君,该于何时何地受的这样一道轻伤。彼时他又痛不痛。


当然他得不出个什么结果,随即便略过抛之脑后。到底南地不比北方,午时一过天就大热起来,无名的火气燥得他绕着皇宫四处晃悠,赏玩心思去了大半,又不识路,不知钻去了哪个角落。


侍从也一言不发,只亦步亦趋跟着,不敢妄自揣测圣意,于是就这么一堆人没头苍蝇般乱窜。


他是不知此时,“天权王”忽的进宫,如坊间传闻,确然是要来会一会他。


魏相眼下寻人不得,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去接,这于情于理不合,但也只能盼着这“天权王”莫要怪罪,毕竟都传“天权王”是个洒脱之人,不大在意礼数的,只心里想着将人领进宫去,吾王自有分寸。


殊不知眼前人才是自家那有分寸的王。


可怜魏相一把老骨头,原本因着“天权王”这一举一动颇有熟悉之感,对其好感度蹭蹭蹭往上翻,再一琢磨自家“王上”向来没个交心的好友,这么一下有个趣味相投之人也是极好,又利于两国交好,于是再看“天权王”的目光便愈发透出光来。


然这“天权王”可没空搭理他,虚礼结束脚程便加快,还当皇宫是自家后花园似的,熟门熟路于湖心亭将他们家“王上”逮了个正着。


是真的“逮”了个正着。


魏相远远瞧着自家“王上”被人一把扒拉起来按在石凳上时,开始在心里怀疑这知心好友到底能不能交。


那边是那边的心思,再说这湖心亭里头的光景,执明正眯着眼划拉湖水清凉凉好不快意,兴起更是蹬了鞋袜光着脚吹风,侍从想提醒又不敢的,进进退退,显得十分为难。


正在心里头琢磨自家“王上”莫不是撞了邪,结果忽然闯进去一道玄色身影就这么冷不丁把人揪着衣领一阵风似的坐直了,执明抬头一看都差点叫出声。


他竟从另一个角度看见了自己那张俊美无双的面容,果然是俘获万千少女芳心的杀人利器,生动的皱着眉头都那么好看。


好一阵唏嘘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是热的头脑发胀,还以为出了幻象。


他看着“自己”非常不客气的开口,揪着衣领的手也未曾松开,道,“若孤王没猜错,阁下大概是真正的天权王,执明?”


他呆愣的点点头,眨巴眨巴眼睛。


“旁的孤王不多说,此事多有蹊跷,眼下倒是不急于追究。”陵光顿了顿瞥他一眼,忍住了对着自己翻白眼的冲动,道,“倒是你得想办法,将你我二人换回来才是第一大事。”


他呆愣的又点点头,然后摇头,也开始学他皱起眉来,“凭什么是本王来想办法?那你做什么去?”


“天权王”俯身望着他,那一双眼睛分明是他自己的,内里却好似彻彻底底洗涤出几分清灵,连带着周遭闷热气息都消散而去,他看着没来由咽了咽口水。


陵光瞧着实在是没法同自己对上话,是以只看了一眼便错开目光,嘴角倒是勾起几分戏谑,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气息,轻飘飘道,“孤王凭什么告诉你。”


我凭什么告诉你。


心头一颤,经年而过那些岁月里念念不忘的小心思,因着这重合的一道声音,宛如破土而出的嫩芽,迫不及待要开出花来,每一个音节都提醒着叫嚣着。


那是他年少某一刻的怦然心动,随后自己怀揣着一颗热烈的心扑通扑通蹦了这么些年。


他那时确实是相信戏文里所说的,一见倾心,奈何缘浅。


谁知兜兜转转还是要到一块来的。这是有缘。恰逢此时有清风起,百合轻盈,是梦中人,楼上月下。


难怪眼熟,难怪他锁骨有疤。果然那晚的小花猫还是受了伤。


我还是天璇王呢,你信不信?


彼时小花猫明明一身狼狈,却丝毫不减气度,也不喊痛。他早该想到的。


就不会耽搁那么些年了。


他笑出来,眉头微有些皱,他是觉得心疼。抬手覆上那仍揪着自己衣襟的手,忽然神秘兮兮道,“本来你不应对我抱有期望,但既然你开口了,我忽然也想到一个办法。”


陵光果然看过来,急切道,“快说,什么办法?”


“是这样的。”他说。然后扯着他手腕往下一带,闭起眼睛。


纵使皮囊相错,灵魂始终不说谎话。


他吻着,好似两人当真换回身子,揽住的是清风朗月,尝过的是甜蜜果糖。


但也只是浅尝辄止,他还是怕对方生气的,这般小心呵护。


只因你是一生一遇啊。


陵光怔了片刻,他甚至有一瞬觉得,他们好像就该这样,在那个隔着月夜萤火的流光里,他们差这么一个温柔的吻。


然后他抬起手回过神,想一巴掌扇过去,却无论如何不舍得对自己的脸下手,可就这般吃了闷亏也不是他的风格,他就这么盯着执明许久,直到坐下来,唇边冷笑都不曾淡下去过。


执明心里一虚,尴尬的揪着额前须须清咳两声,“那什么,居然没有用,啊哈哈戏文要少看些了。”


没有人搭话。


魏相领着侍从离得远远的,亭子里头发生何事也看不太清明,好一会儿才看见“天权王”招手,忙带着人凑了过去,等着吩咐。


“天权王”瞥了他们一眼,只侧着身子冷哼一声,道,“方才孤王…本王冒犯了天璇王,实在颇为歉疚,本王打算赠天璇珠宝十箱,黄金万两做为赔偿,不知天璇王满意否?”


魏相心里一惊,然后一喜。


执明猛一抬头,这才明白方才对方的冷笑是什么意思,登时一掌拍在石桌上,声调一高,“不行!”


先不说他天权富庶,就算什么都没有,只要陵光想要他定能寻来,但这般被他当做反击的法子,他心里是十分不乐意,于是也来了劲,开口就道,“那什么,本王的意思是,既然天权拿出诚意,那本王就……就回赠天权夜明珠十箱!”


魏相心里一惊,然后一愁。


陵光自顾自倒了杯茶抿一口,慢悠悠道,“诶,天璇王客气了,那不如本王再送你些北方稀有走兽供你赏玩”


“呵,本王见‘天权王’这般客气,心里实在欢喜的很,本王打算再送天权我天璇上好的锦绣丝绸!”


“那不若本王将边境小城赠予天璇吧!”


魏相就这么一惊一喜一愁看他们你来我往好几个回合,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老了心脏有一点受不住。


执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撸起袖子鼓着一张“包子脸”,半晌说不出话。


眼看着从互赠珠宝上升到了赠送城池,再送下去,他要没有东西可以送了,低头揪着衣角不免气闷,随后忽然瞧着自己淡紫色外衫随着风飘动,脑子里头灵光一闪。


他朝着魏相摆手,道,“传旨下去,本王要同‘天权’联姻!”


陵光登时一口茶喷在他脸上,魏相整个人还处在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混乱之中。


他淡定擦着脸又开口道,“本王说,‘天璇王陵光’,要嫁给眼前这个玉树临风潇洒不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天权王!”


想了想又对着陵光补充道,“本王要同你永结秦晋之好。”


眼睛亮堂堂,这句话是认真的。


认真之余又觉得自己真是聪明。陵光若是应了,他作为真正的天权王那肯定是得利,陵光若是不应,那丢的也是他天璇的脸。


想着非常美滋滋。








一一tbc一一





已循环吾王一生一遇√光是这四个字都觉得要虐死了我快要忍不住捅刀的手了于是就这么变成了中篇鬼知道下篇什么走向!
吾王朱雀已归位,执光女孩不能放弃!!!小王八再蹦跶几天别忘了天上正三缺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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