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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直气壮的黏糊糊

金牌律师III【12.3】

baixiaorou:



徐天去见的是B队队长佟力,佟力提出邀请刘子光加入保安公司一事,刘子光婉拒了。




佟力有些惊讶,上一次看刘子光的态度分明是有这个意向,怎么短短几天就变卦?




佟力试着问,“如果是对公司的待遇有什么想法,我们可以再谈。”




刘子光说,“佟队,谢谢你的心意,但我现阶段还是想留在队里。”




佟力说,“子光,我说实话,以你的能力想要在队里崭露头角,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就像我上次说的,我们要为自己身边的人多想一想。”




刘子光心中一动,想到了那年轻人,目光柔和了几分。




佟力察觉,但心中诧异,从未听说刘子光有对象,“我冒昧问一句,你们……”




刘子光一笑,说,“他很支持我的工作。”




佟力见刘子光间接承认,更加惊讶,说,“你的保密工作可做到家了,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定了没有?什么时候吃喜酒?”




刘子光微微尴尬,若真要论‘求婚’,是徐天向自己。




佟力恍然道,“难怪你搬出去住了……刘子光,你这手保密,去国安都不是问题。”




刘子光不假思索道,“不去。”




佟力一怔。




刘子光认真说,“我要陪着他。”




佟力再看刘子光,以前倒是没有看出来,这位铁板一块的A队队长也是痴情种。




佟力虽然惋惜,但也没有强求,将名片留给了刘子光,言明如果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找自己。








刘子光的手机没有收到酒店退房刷卡的短信,便折返酒店找徐天。




刷卡推门进去,窗帘半收半放,厅里洒了一地阳光,象牙色的沙发,嫩黄色的雏菊装饰,颜色分外鲜嫩素雅。




床的那一侧则依旧暗沉沉。




刘子光走过去,哑然失笑的看着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的徐天。




刘子光在床边坐下,端详了一会儿徐天的睡脸。




徐天睡得熟,唇角有一点点口水的痕迹,睫毛浓密,小扇子一般,脸颊饱满,唇廓微嘟,唇色淡粉中透出一股水气。




刘子光想了想,应该就是口水。




“徐天,”刘子光轻声道,“醒一醒。”




徐天朦胧醒来,看见了刘子光,便撇开被子挪过去,本能的伸手抱住刘子光的腰,将脸贴在刘子光的腿上,含糊一声,“我再睡会。”




刘子光说,“咱们这可是高级套房,你再睡下去,就要出两天的房价,我 可出不起。”




徐天抱得更紧,“我出得起。”




刘子光笑道,“你今天不去公司了?”




此话提醒了徐天,松开手,伸了个懒腰,说,“有件事,差点忘了跟你说。”




徐天捏着拳头伸懒腰,跟小猫似的,头发睡得乱蓬蓬,刘子光看在眼中,心头软绵,抬手抚了抚徐天额前刘海,说,“什么事?”




徐天转述同学的来电,说,“他说有个人要我见一见。”




刘子光问,“是谁?”




徐天说,“高森的太太。”




刘子光说,“内蒙警方还没有高森的消息。你们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徐天摇头,说,“高森失踪之后没有和公司联系。”说着,眼珠一转,就躺在刘子光的膝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碌的在刘子光脸上打转。




刘子光诧异,“怎么?”




徐天说,“你怎么知道内蒙警方的内情?你去问了?你打听了?你担心我?”




连珠炮似的一问,把这位年轻律师小骄傲小窃喜的心态袒露无疑。


刘子光看着徐天,却坦荡道,“是的。我去打听了。我关心,”刘子光顿一顿,在徐天的目光里,说道,“这起案子。”




徐天伸出手,勾住了刘子光的脖颈,拉下来,自己也抬起身,低声说,“……刘警官,你讲话不老实。”唇瓣细细摩挲,吻得人心中发烫,再有舌尖一点点描绘轮廓,直亲得人心跳快起来,徐天吻得依依不舍,低声道,“老老实实说, 你担心我。不就好了。”




刘子光拉开一点距离,说,“时间不早了,你该起来了。”




徐天把被子蹬开,说,“刘警官,你看我这个样子,怎么起来。”




刘子光愕然,看了一眼,却见徐天大大方方显示出深灰内裤底下隆起的那一包,不由得顿了一顿,掩饰住尴尬神色,“徐天,起床。”




徐天说,“医生说了,我这个伤一定不能憋。憋着不利于痊愈。”




刘子光咬住唇,瞥徐天一眼,徐天心跳立时漏一拍,拉住了刘子光的手,就开始动手动脚。




刘子光抽出手来,“你不起来,我自己走了。”




徐天见刘子光态度坚决,只好说,“我起床,你……你等我一会儿。”








徐天进了盥洗室,好一会儿都没有出来。




刘子光心知徐天在做什么,也不好催促。




徐天终于清完了库存,换好了衣服,衣冠楚楚的立在客厅中央。




刘子光清了清嗓子,为了化解尴尬,说,“要不要吃点东西,吃个早饭?”




徐天嘟囔,“现在说吃了,刚才饿着我怎么不算。”




刘子光好气又好笑,“徐天!”




徐天拨弄袖扣,“什么事?”




刘子光说,“你好歹也是个律师,说话……说话要有水准。”




徐天说,“我说话向来很有水准。我也没有说要和你睡觉,我只是想和刘警官你发展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的复健行动,这是为了我的痊愈,也是为了我 的儿子。”




刘子光一怔,儿子?徐天哪儿来的儿子?




徐天几步走到刘子光的跟前,拿起刘子光的手,摁在裤裆门襟处。坦然自若的说,“儿子,跟妈妈打招呼。”




刘子光简直要气乐了,立即抽出手来,想斥又不知道斥什么好,骂呢, 是 舍不得,不骂呢,又觉得自己刚刚就是被性/骚扰,咬牙道,“……素质!”




徐天看刘子光又是气恼又是咬牙,还以为要骂出什么话来,乍听这两个字,没有忍住,噗的笑出来。




刘子光转身就走,徐天赶紧拉住,含着笑的眼凝视刘子光,越看,越是情丝 纠葛,万万千千。




刘子光还要抽手,徐天忙说正经事,“你陪我一起去吧?高太太那里。”




刘子光不看徐天,硬邦邦说,“约在什么地方。”




徐天说,“高家。”




刘子光闻言皱一皱眉,说,“换个地址。”




徐天是聪明人,说,“你担心高家有问题?”




刘子光说,“现在的情况不明,以防万一。”




徐天说,“好,那我就跟他重新约个地点。”




刘子光说,“现在可以走了吧?”




徐天按了按肚子,可怜巴巴的说,“刘警官,不瞒你说,我真的饿了, 饿死了。”




刘子光习惯性的要照顾他,便说,“我们去吃早饭,想吃什么。”




徐天说,“吃什么都好。”




刘子光想了想,“过条街有家牛肉面店不错。”




两人出了房间,进了电梯,徐天挪两步,挨住刘子光,抿唇说,“什么时候刘警官对我儿子和对我一样好,那该多好。”




刘子光横一眼徐天,说,“你若要一视同仁,也可以,那我对你,就跟对……对他一样。”




徐天认真望着轿厢顶想了一想,很是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好的呀。”




“就跟昨天晚上一样,全都,一模一样。”




刘子光愕然。




电梯抵达大堂,叮的一声响,徐天抢先一步出去,回过头来看着刘子光,一反挑眉,眉梢眼角掩不住的坏笑。








面店里。




徐天一边吃了牛肉面,一边跟高太太约时间地点。




起初约了公司,高太太很不愿意。提出斯康路上一家咖啡厅。




这家咖啡厅徐天常去,刘子光也一起去过几次。




徐天拿着手机,询问的看着刘子光。




刘子光点头示意可以。




徐天便应承了手机那头。




算了算约定的时间,还来得及回家换身衣裳。




刘子光要开车,徐天却拿过了钥匙。




刘子光出声,“我来开车。”




徐天说,“我来。”




刘子光面露犹豫之色,徐天保证道,“我开车的时间没有十年也有九年, 而且一路慢慢的开,绝对不超过你规定的速度,好不好?”




刘子光只得同意。








一路驶去,两道高楼林立,阳光满城。




刘子光坐在副驾驶,时不时看徐天一眼,心中暗暗奇怪,徐天今日格外意气奋发。




难道说昨晚……做了昨晚的事,就能让徐天恢复记忆?




徐天握着方向盘,看上去专注路况。








到了家。




两人走进家门,刘子光换上拖鞋,正往里走,听身后传来徐天的声音,“ 刘警官,我之前跟你提的那个合同,作废了。”




刘子光一愣,笔直站着,心不由得沉下去。




他转过身,看向徐天。




徐天站在玄关处,也看着他。




刘子光问,“……什么意思。”




徐天说,“就是那个合同。炮友的那个。”




刘子光说,“……合同作废是什么意思。”




徐天没有即刻回答,反倒是一阵踌躇。




刘子光的理智知道,徐天这么说必定有原因,只是自己一时之间懵了,想不到这个原因是什么。总不可能是经过昨晚,徐天得偿所愿了,所以就放弃自己。




徐天不是这样的人。




……但,现在的徐天,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徐天。




现在的徐天,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现在的徐天,以为自己另有男友。现在的徐天甚至……甚至可能没有那么喜欢自己。




如果是原来的徐天,就绝不会带自己去酒吧寻欢。




对于现在的徐天而言,自己可能真的只是一个一夜情的对象。




刘子光越想越是心惊,着急起来,再也按捺不住,想要立刻向徐天解释。却听徐天说,“合同作废是因为我要收回我说的话。”




 “不影响你和你男朋友的关系,这句话我收回。只做炮友,这句话我也收回。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都无所谓,我徐天,比他好过千倍万倍。”




刘子光看着徐天,慢吞吞的说,“……徐律,谁给你的自信。”




徐天走到刘子光的面前,说,“你。刘子光,”徐天盯着男人,双目灼灼,如蕴火光,热切的,无法阻挡的,“我现在知道了,你对我也有感觉。那就给我一个机会。也是给你自己一个选择的机会。”




刘子光咬住唇,唇角的弧度有些古怪,“……如果我说,我不会和他分手。”




“不可能,”徐天斩钉截铁,“你会选我的。”




刘子光说,“过分的自信会让人讨厌。”




徐天紧接着问,“那你讨厌我吗。”




他盯着刘子光,不允许刘子光回避自己的目光。




刘子光张开口。




薄唇之后的齿,是自己昨晚舔过的,湿润的舌尖,是自己吮吸过的。




徐天的目光越发炽热,说,“你如果不喜欢我,昨晚就不会让我做。”




刘子光被提醒,略微懊恼的闭上嘴。自己失了欺负这年轻人的机会。




徐天凑过去,吻了吻刘子光的唇,浅浅一吻,随即分开,但那双眼睛仍然盯紧了刘子光。




他要他。




经过昨晚,他越发肯定了这一点。




如果以后不能像昨晚一样,时时刻刻,无时无刻的睡刘子光。




那他儿子这辈子都不会开心。都会蔫头蔫脑。




儿子不开心,做人老爸的,当然也不会开心。儿子抬不起头做人,做人老爸的当然也不会好受。




“刘子光,你会要我的。”徐天坚定的,郑重的许下誓言。以及补充一句,“甩了他,我比他好一万倍。”




刘子光睫毛微微一颤,掩住眼,说,“……但愿徐律……将来不会后悔。”




徐天抬了抬下巴,怀着对那位必然成为自己手下败将的对手的轻蔑,傲慢的哼了一声。












斯康路。




徐天摘了安全带下车,隔着咖啡厅的窗户玻璃,徐天已经看见了坐在窗边的一位女客,从电话里事先知会过的打扮来看,应该就是高太太。




刘子光示意,徐天点头表示看见了。两人走向店里,徐天看着走在自己前方 的刘子光,扁了扁嘴。




表白顺利,却有些不高兴,刘子光的反应跟预期的差了一些,总觉得……过分镇定了。




刘子光却说,“对了,徐律你以前不叫我刘警官。”




徐天一怔,怎么忽然提这个?




“那我以前叫你什么?”




刘子光回头看一眼徐天,唇角含笑,说,“不着急,慢慢想。”




徐天嘀咕一句,古古怪怪的。








进店中,来到那一桌。




高太太心事重重,点的咖啡一口没有动。




徐天轻咳一声。




高太太一惊,闻声抬头,“……徐律师?”




徐天落座,“高太太,初次见面,我是徐天。”




高太太狐疑的的看着刘子光。




徐天解释,“是我朋友。”




高太太却变色,“……你是警察!”




刘子光和徐天一怔。




高太太捏着手包,说,“我认得你……上次世贸的那个枪击案,我在新闻里看见过你……!”




说罢,高太太仓皇起身离去。




徐天连忙道,“高太太!刘警官是我朋友,这次纯粹是以私人身份陪我。”




高太太惨笑,“陪你?徐律师,我一介弱女子,需要劳动如此大驾吗?我 想,我们还是不谈了吧。我先走了。”




徐天沉声说,“高深现在下落不明!”




高太太脚步一顿。




徐天说,“我虽然不知道你要对我说什么,但是我相信与高森的安危有关。高太太,你真的要走吗?”




高太太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扭回头来,低声说,“徐律师,我只能和你说。”




刘子光皱眉,徐天则将目光四下一扫,说,“二楼有包厢,我们在包厢里 谈。”




高太太看向刘子光。




徐天说,“刘警官在这儿等我们。”




刘子光说,“我在二楼等。”




高太太立即说,“那还是算了!”




徐天安抚的握了下刘子光的手,提出折中意见,“二楼的楼梯口,你在那儿坐着等我。”




徐天再看向高太太,“这样可以么?”




高太太咬唇,半晌之后,“……好吧。”








咖啡厅的二楼布置成小森林模样,绿植环绕,草木掩映中有许多橡脂小动物增添几缕意趣。




刘子光坐在楼梯口的位置,点了一杯咖啡,并不喝,注意力放在咖啡厅的一楼出入口以及二楼的那间包厢。




包厢在绿植之后,半掩半露。




徐天跟着高太太走到包厢前,心中微觉不妥。




高太太走的方向过于确定,就仿佛是早已属意这一间包厢。




高太太打开包厢的门,服务生并未上前招呼。




徐天心中疑云更浓。服务生的反应,就仿佛是高太太定了这一间包厢?








推门而入。




包厢内空间不大,装潢极简,一张原木长桌,桌的两侧分别拜访四把黑漆铁椅。




其中一张椅上,却坐着一个人。




徐天陡然心惊,立即张口呼喊刘子光。




高太太却一把抓住徐天的手腕,恳切哀求道,“evan!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




徐天惊愕,“……什么?”




高太太说,“我听说你受伤失忆,竟然是真的,难怪那个刘子光……难怪你竟然允许那个刘子光接近你!”




徐天见高太太提到刘子光的时候咬牙切齿,似有极大恨意,心中戒备,“ 你和刘警官认识?”




高太太说,“evan,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你真的忘了刘子光那个人对你们做了什么?”




徐天抓住一个词,“我们?我和谁?”




包厢的第三人双目凝望徐天,此刻,哀伤叹息,眼圈发红,低低说,“evan。”




徐天看向那人,是一名清瘦的年轻男子,但容貌依稀相识。




高太太说,“他呢?你连他也不记得了。”




徐天心中被诡异的不安塞满,“……他是谁?”




那人听见徐天此问,竟落下一颗眼泪。




高太太也是满脸哀容,“刘子光果然什么都不告诉你。”




那人开口,“天天。”




徐天一震,为什么这样叫自己。




在自己模糊的记忆中,只有极其亲密的人会这样呼唤自己……就比如……比如……


年轻男子开口,“是我。”




徐天的戒备终于有所松动,这个名字,牵动了内心,自己和这个男子之间确实存在某种联系。




男子哀伤的看着徐天,“庄奕朗,奕朗。”




徐天不由得后退一步,背抵住门,“你是谁。”




高太太难过的擦了擦眼睛,说,“evan,你们是……”她哽咽的说不下去,“你们明明那么好,都是刘子光……都是刘子光!”




庄奕朗伸手进口袋。




徐天厉声,“你干什么!”




庄奕朗缓缓抽出手来,是一方手帕,将手帕一角一角展开。




徐天惊骇得呼吸都为之停止。




是两根森森指骨。




庄奕朗垂目看着指骨,“……我一直放在身边。”




徐天看着庄奕朗的面孔,骤然间,一股寒意如毒蔓在血管中疯狂生长,蔓延四肢。




这个人的脸,从某些角度看去,居然有一两分相似刘子光。




庄奕朗向徐天走去,而徐天一时难以动弹。




庄奕朗伸出手,轻轻抱住徐天。




徐天无法推开。他的心中,充满了惊涛骇浪。




庄奕朗哽咽说,“天天,你没事就好。”他擦去面上泪痕,说,“时间不多了,我怕时间一久刘子光会怀疑。”




徐天说,“刘子光到底做了什么,你们提起他的时候,为什么……态度很奇怪?”




庄奕朗注视徐天的眼睛,清清楚楚的,一字一字的回答,“你的手指,就是因为他断的。”




徐天震惊的看着庄奕朗。




庄奕朗没有回避目光。




徐天说,“不可能。”




高太太说,“是真的。”




庄奕朗说,“如果你不信,现在你就可以走出去,质问刘子光,看看刘子光 的答案是什么。”




徐天看着高太太和庄奕朗,他感觉得到,手指指尖在逐渐冰凉,他听见了内心里有什么,土崩瓦解,碎裂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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